不過,當我凝望這個婦人熟練的手勢,我不期然想起了母親。小時候母親為了照顧我和姐姐,於是接一些刺繡的手作回家幫補家用。看著母親巧妙地將閃亮而五彩繽紛的珠片縫製成一個又一個漂亮的圖案,真使我著迷,更覺得母親是個無所不能的天才!(我得一提的是,我到現在仍視母親為神奇女俠﹗)
然後母親又會給姐姐和我一小撮的珠片作為小玩意;我記得母親會把珠片穿成一串串,跟著姐姐和我便會用髮夾把它們夾起以作頭飾,再把父親的睡褲褲管當作衫的袖子穿上,闊袍大袖加上閃閃發亮的髮飾,姐姐作小生,我因為貪靚,每次都爭做花旦,然後一幕幕的攪笑大戲便正式開鑼!
許\多歡樂的時光就這樣的過去,然後我們續漸長大,現時姐姐已經是兩個兒子的母親,我也來了澳洲追尋自己的夢,至於母親也已經很久沒有再作珠片刺繡的工作了,她現在改行替幼稚園辦事。我不知道她倆仍否記得這些連我自己都已經差點忘記的瑣碎往事,更不知道父親知否自己的睡褲在曾幾何時,曾成為我們歡樂泉源的道具,但眼前在火車上的這位中年婦人卻把我帶回兒時的歡樂時光去;我浸醉在幸褔快樂的回憶裡,忘卻火車上其他乘客奇異的目光,不期然流露出燦爛而充滿童真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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